弥赛亚的叹息[悬疑](99)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带我来?”
西尔芙林侧头盯着阿瑞贝格,发丝在夜风中飞舞,凌乱地拍打着他的脸颊。
“可能因为我和你爸爸的想法一样,因为玫瑰洋是个浪漫的地方,我要带着我的爱人来看——”
阿瑞贝格伸手拂开他的发丝,眼神比玫瑰色的海水更加温柔,“据说在这里告白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情人之间的一切要求都会在此刻得到满足。”
他目光移向西尔芙林的嘴唇,笑着吻了上去,“我也想在这里亲吻我的爱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允许我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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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请早早来看,这个溟野只能暗示到这里了[闭嘴][闭嘴]
第77章 夜晚与爱欲
西尔芙林低声说:“你的渴求不止亲吻。”
阿瑞贝格眼尾挑高, 声音里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当然不止,如果我说我想和你继续昨晚被强行终止的事情, 你会允许吗?”
“你不是说了吗, 在玫瑰洋面前,情人间的一切要求都会得到满足。”西尔芙林与他额头抵着额头, 嘴角勾起惑人笑意。
……
“唔——”
两人相拥着亲吻, 跌跌撞撞地刷卡进了房门, 阿瑞贝格揽着西尔芙林的腰, 反手关上门。
肺里的空气被榨干, 胸腔里的氧气被剥夺, 带有掠夺意味的亲吻凶猛而热烈, 快要把两人点燃。
空气紧密得让人呼吸更加不畅, 只需要一点火引, 就会噼里啪啦炸开火星。
阿瑞贝格的指尖是秘境的闯入者和朝圣者, 被秘境的主人西尔芙林抓住, 轻声问:“我们……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要先洗个澡?”(洗澡讲卫生是好美德)
闯入者撤出秘境,却并未就此回归自己的阵地,而是隔着一层防护罩, 在秘境侧面的凹陷处盘旋,阿瑞贝格的眼神像预兆着剧烈暴风雨的不透光乌云, 重得仿佛要坠地。
阿瑞贝格的目光锁定住西尔芙林, 带着重量与粘度, 几乎要凝为实质的牢笼,将他死死禁锢在自己的瞳孔里。(这是脖子以上的眼神描写)
“好,”阿瑞贝格的嗓音像裹着沙砾, 他克制地含住西尔芙林的耳垂,在他耳边问道:“那你先洗?”
“嗯。”
西尔芙林静静缓了一会儿,才从他怀里退出,拿着衣服毛巾进了浴室。
阿瑞贝格靠在墙壁上,一手叉腰一手抓了一把自己汗湿的头发,将空调调低,然后拿出手机搜索同性之间第一次的注意事项、安全知识以及合适的body posture。
……
他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像再一次回到了学生时期,马上就要进行重要的测验,仔细严谨到没有遗漏任何知识点。
阿瑞贝格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床头,西尔芙林正好出来,换他进去。
等到阿瑞贝格进入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时,西尔芙林才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钢笔以及笔记本。
他用电脑搜索:
“第一次应该怎么展开?”
“怎样能让两个人都comfortable?”
“top应该注意什么?”
边查边把要点和关键词记录在笔记本上,先把步骤一一列好,再在后面标注注意事项,再把必不可少的部分圈起来,最后记录下一些常见的姿势。
阿瑞贝格洗了很久,久到西尔芙林已经把笔记复习了两遍,他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看着坐在桌前翻着本子的西尔芙林,好笑道:“在干嘛,都要上床了我们的天才小博士还要学习呀,再这样我可要吃你教授的醋了。”
“不是……我不是在学习专业知识。”西尔芙林关上笔记本,来到床边坐下,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阿瑞贝格,“我在学习性/爱知识。”
阿瑞贝格几乎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翻身上床,将西尔芙林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五指插入他的顺滑的金色长发,不断向边上捋,喉结滚动,“理论知识学完了,接着就是实践了吧?”
“嗯哼。”西尔芙林凑上去舔吻他的唇缝,等他下意识地想要追逐时,又缩回转战喉结上的领土。
这种缓慢濡湿的节律,这种温度与湿度交替的印记,点燃了阿瑞贝格神经末梢的火焰的余烬,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大火卷土重来,侵袭每一寸意识的疆土。
阿瑞贝格坐起身,手掌抓住一片织物,向上推举,布料堆积成柔软的山坡,露出底下崭新的疆域,他的眼神像巡视领土的君主,一寸寸逡巡着自己的土地,欣赏着面前的美景,并留下点点火星。
那片被目光熨烫的园地,是月光与羊脂的混合物,从内里渗透出的光泽是内敛而含蓄的,无可置疑,这是经过上帝精心雕琢打磨的艺术品。山势在薄雪下自然起伏,精炼而利落,不是突兀的垒块,但每一道线条都暗含着敏捷的张力,内蕴着塑造它的风雨。
阿瑞贝格伸手调试房间内的灯光,点亮暖调床头灯,柔和的光晕里,西尔芙林的肌肤透着细腻的粉,随着视线的移动,渐变而深,就像傍晚时看见的绚丽又神奇的玫瑰海水,鲜活而动人。
“你的身体上也有一片玫瑰洋。”阿瑞贝格这样说道。
光线晦暗,绿色的瞳孔却在灼烧,像蛰伏在雪原深处的兽,用目光缓慢剥蚀着他的每一寸疆土。
西尔芙林微微起身,既是溃逃又是进献,用嘴唇寻找另一张脸上模糊的疆域,山坡上褶皱的草地如潮水般褪去。
阿瑞贝格解开西尔芙林锁骨上的最后一道防御的堤岸,两个岛屿骤然相遇,像是分成两半的拼图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另一半,紧紧契合在一起,温度传递,胸膛交错起伏。
阿瑞贝格抓住田野间的蝴蝶翅膀,边对崭新的土地进行深入勘探,边将展翅欲飞的蝴蝶压入冰凉的雪原。
白色的蝴蝶与雪原融为一体,一望无际,两滴鲜红的血成为临患雪盲症的旅行家阿瑞贝格眼中唯一灼目的坐标,红得惊心。
雪地中的血滴引来游客的驻足观赏,同时也引来丛林中的野兽,毫不客气地将血滴连同着下面的雪块一起吞没。
金属扣炸开脆响,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也奏响了战曲。
霞光自幽蓝的河水旁蒸腾而起,云彩柔软的褶皱也从十根雪色竹节中溢出,这是针尖为雪地注入蜜糖的征兆。
在一段月光凝成的象牙上,阿瑞贝格用红色墨水题写着情诗,最后一片丝质云朵被情诗的韵脚打动,从天空中坠落。
西尔芙林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没反应过来,觉得他现在做的步骤非常熟悉,与笔记本上上位应该做的重合度很高,于是试探性地询问道:“不是我在上面吗?”
阿瑞贝格眉尾斜挑,哼笑着帮他戴好condom,对着他的嘴巴亲了一口,低声说:“看来我们天才小博士关于姿势方面的知识没学全……”
“你先躺一会儿,等我实践完我刚学会的,再让你实践你学会的。”
说完,两人齐齐闷哼出声。
“不……不是要……”西尔芙林睫毛抖动,目光涣散,瞳孔上像铺了一层朦胧的雾。
“我也认真学习了的,小芙同学,不然你认为你学习的那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干嘛?”阿瑞贝格轻笑。
艳丽的色彩从西尔芙林颧骨下方爬出来,像是葡萄酒洒落在宣纸上的晕染,这种色彩具有一种缓慢又蓬勃的生命力,它沿着西尔芙林白皙细腻的皮肤纹理,爬上耳廓的薄脆边缘,又一路向下渗透进颈侧跳动的美人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