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文主角攻不干了(177)
三长老他老人家闲散惯了,处理起杂事本就手忙脚乱。
他还发现了一大堆吕却尘藏起来的烂摊子,头疼得很。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逼着鱼嘉喊秦有昼回来。有许多人问他秦有昼的去向,他也只是装傻充愣。
“他们有自己的活法。”他叹了声气,对鱼嘉道,“宗里本就亏欠他们,哪还能强求他们回来?”
“应是不回了。”
秦有昼看向一旁泛着醋味的蛟,轻笑:“我想同他去修界各处走走。”
系统和他说了,若是他们想要回曾经共同生活的位面看看,它也能帮忙。
他们的选择很多,后面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秦有昼取了块肉干喂给蛟,蛟把肉干囫囵吞了,懒懒趴在他身上。
嬴未夜突然安静了许多。
他靠在了秦有昼的怀里,一动不动。
鱼嘉见秦有昼头脑清醒,松了口气。
趁着嬴未夜脑袋还不太清醒,他笑嘻嘻地压低声音:“师弟,师叔很黏你啊。”
秦有昼脸皮薄,轻轻应了声。
“哎呀,害羞了?”
鱼嘉调侃:“得亏你不回来,否则我都不知是该叫你小师娘,还是喊师叔弟妹....”
“嘶.....”
蛟像是突然回过神,僵硬地转了下眼珠。
他冷冷地盯着他看,吓得鱼嘉连忙止住话。
“他只是神智混沌,不是不记事。”
秦有昼忍着笑:“师兄,您别打趣他。”
蛟盘在秦有昼怀里,警惕地盯着鱼嘉看。
“师叔,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鱼嘉讪讪笑着,生硬岔开话题:“对了,小师妹托我问你,她给的那些养护病妖的办法可还有用?”
“非常有用,替我谢过她。”秦有昼顺着蛟鳞,温声道。
“有用便好。”鱼嘉被嬴未夜盯得发毛,咳嗽了一声。
“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等窥天镜被合上,嬴未夜这才收敛了满身的戾气。
他很轻地用牙碰了碰秦有昼的脖颈,不似威胁,更像是明目张胆地表达不满。
秦有昼耐心地安抚躁动的蛟。
当蛟舔着他的喉结,带来阵阵痒意时,秦有昼才感觉到了不妙。
师尊恢复人形和神智,理应就是最近几月的事。
他现在已经是只完全成熟的蛟,身上的各个器官都已经恢复。
所以他方才的动作,完全是在....
秦有昼连忙用手抵住蛟首,严肃道:“师尊,不行。”
蛟这才停下动作。
可蛟那盘在秦有昼膝处的部位,正有鳞片不受控地顶了起来。
用窥天镜本就消耗灵力,秦有昼又被他闹得起了情绪起伏。
他呼吸稍稍重了些,眼前的万物便骤然变得模糊。
糟糕。
秦有昼暗道不妙。
希望这回的记忆,别退回去太久。
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到了遥远又焦急的声音。
“有昼!”
....怎么有师尊的声音,他真是糊涂了。
傻掉的蛟,根本不会说话。
秦有昼两眼一黑。
蛟那呆傻的模样荡然无存。
他架起要倒在地上的秦有昼,灵巧地把人扶回椅上。
两刻前。
在秦有昼和鱼嘉说话时,吃下肉干的蛟终于攒够灵力,成功恢复意识。
做了太久傻子,他还稍稍反应了一会。
“......”
这些天的记忆回笼,嬴未夜阴暗地眯起眼,回味着过往种种。
半年了。
他的小道侣、小徒弟不光安安稳稳醒过来了,还磕磕绊绊带着痴傻的他安稳过了半年。
这半年里,发生了太多事。
起初他太虚弱,又本能地不肯吃药,有昼就把炼出的丹药磨成粉,藏在肉糜里哄着他吃了下去;
后面他身体好些,秦有昼还是会把蛟抱在怀里,给他喂温热的肉汤;
再后来蛟体格大了,秦有昼依旧经常会擦他的身体,纵容他挂在他身上任何地方。
心中满是铺天盖地失而复得的喜悦,蛟的身体不受控地蠕动。
若不是鱼嘉还在,他已经把秦有昼紧紧缠住。
他心疼秦有昼这些天的劳累,恨自己先前除了蹭人、擦地,什么都做不了。
除此之外,他还隐隐嫉恨着那个当傻子的嬴未夜。
离了傻子这层身份,他作为他的师尊,便无法理直气壮地让他给他喂药了。
他筹谋了这般久的求婚,也让这傻子稀里糊涂求出去了。
他的情绪又酸又胀。
一抬头,又瞧见秦有昼和人相谈甚欢。
嬴未夜向来小心眼,自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都绿了。
有昼期待他能改变些,所以做为道侣,他得对和有昼关系好的朋友大度。
但当傻子,他想吓谁就吓谁。
瞧见鱼嘉打趣秦有昼,嬴未夜干脆继续装傻,呲牙咧嘴吓得鱼嘉早早跑了。
原本此事就该过去了。
他该在方才就把好消息告诉秦有昼,再化回人形让他放心。
可瞧着那张亲切的面容,嬴未夜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不能让秦有昼出现大的情绪起伏,否则他会丢掉记忆;也不能在这大好时候,明确地表现出自己那毫无意义的嫉妒。
向来有一堆阴招的嬴未夜束手无策,只能继续窝着装傻。
可他太高兴,被秦有昼摸的舒服了,一不留神,便露了兽相。
傻蛟只知道乱啃,可嬴未夜清楚秦有昼身上哪几处碰不得。等他头脑冷静些时,已经不受控地舔舐秦有昼的喉结许久,身体也生了变数。
他束手束脚了半天,到最后,秦有昼还是因为情绪波动导致记忆错乱。
不清楚这回醒来的是几岁的秦有昼,嬴未夜化成人形,匆忙地拢起衣襟。
他绑着发时,秦有昼悠悠地转醒了。
他的瞳孔散大,环顾四周,眼中露出些许困惑。
瞧见嬴未夜,他才安心了些。
“师尊。”他好奇。
“这是何处?”
“是在宗外。”
只一眼,嬴未夜便判断出了秦有昼的年龄。
这是九十八岁的秦有昼。
那时的他希望靠严防死守阻止秦有昼和黛旸的相遇,所以逼着秦有昼留在山里。
秦有昼已有不满,只是没和他发泄。
秦有昼下意识地推琉璃镜,没推到,连忙收回手。
他困惑于自己的视力恢复,可瞧着嬴未夜没有异色,面上先是露出欣喜:“您肯让我离宗了?”
面前的师尊,好像和他印象里不一样了。
可气质的变化太微妙,秦有昼也得不出结论。
“自然,想给你个惊喜。”
嬴未夜撒谎不打草稿。
他装得慈祥:“拘着你是为师的错,往后不会再如此了。”
他可以做些恶趣味的事。
眼前的秦有昼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可心里还是一张白纸 ,压根经不住挑逗。
更重要的是,他全身心地依赖他、信任他,他有办法对他做任何事。
可嬴未夜并未这般做。
他希望有昼无论还残存多少记忆,都能再开心些。
他正色,对秦有昼道:“梳洗一番,我带你出去走动。”
年少的秦有昼天真地信了。
他走到镜前,想要梳理金发,动作却顿住了。
他不解地盯着自己脖颈处两个几乎瞧不见的小红点,还有还发红的喉结。
嬴未夜:.....
他故作严肃:“我瞧你这些天肝气郁结,便帮你灸过。”
“原来此处也能施针。”
好学生认真地记着。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