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120)
楚常欢避开那处箭伤,仔仔细细为他擦去汗渍,一并连锁骨及腹部也小心翼翼擦拭了一番。
待穿上中单,楚常欢又解掉他的亵裤,重新拧干巾帕,耐心擦洗。
顾明鹤身量高大,宽肩窄腰,一双腿尤其修长,但最令人震撼的,还是那双饱.满.挺.翘的臀.肌。
从前两人是夫妻,行房事时,楚常欢总爱把腿盘在他的腰上,足跟所触,便是臀.肌。
每每捣动时,肌肉也随之虬膨,颇具力量。
不知不觉间,楚常欢回想起了曾经的快-活事儿,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正贴在了不该贴放的地方,神情痴痴愣愣,眸中盈满了欲念。
顾明鹤回头看向他,自是知道他如今的境况,奈何自己有伤在身,动弹不得,无法为他纾解,心中不免懊恼。
正思忖着如何帮他解瘾,楚常欢已挪开了手,重新打湿巾子,拧干后继续擦拭。
折腾良久,方洗净周身汗液,楚常欢替他穿好亵裤,旋即端走水盆,再返回时,面上疲态尽显。
他今日并未束发,一袭红袍更衬凝脂雪肤,教顾明鹤看得痴迷。
楚常欢喜素,平日的衣衫多以月白色为主,似这般艳丽华美的,唯有在成婚那日穿过一回。
须臾,顾明鹤道:“欢欢,你累了,歇会儿罢。”
楚常欢道:“好,我回房歇息,让侍婢过来照顾你。”
“别走!”顾明鹤忽然伸手,拉住一片如火的衣角,“我不习惯梁誉的人待在我身边,你留下来可好?”
大抵是同心草的药瘾作祟,楚常欢竟没拒绝,甚至有些渴慕他的气息,迫切地想要靠近,与他做尽亲密之事。
犹豫片刻后,楚常欢脱掉鞋,越过他爬向床内,在一旁躺下。
顾明鹤轻挪手臂,勾住他的手指,紧紧握住。
楚常欢罕见地回握了,但很快便又松开,像是在自我挣扎。
渐渐的,困倦难当,楚常欢合了眼,沉沉睡去。
顾明鹤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一袭红衣的美人,眸中尽是贪恋。
从前的楚常欢被他用心头血调.教得温顺乖巧,是个一心一意对待夫君的俏佳人,即使偶尔生生气、使使性子,但只消哄上一哄就能重现笑颜。
可现在,他哄不好了。
顾明鹤心头泛酸,情不自禁地去抚摸他的脸:“欢欢,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重新回到我身边?”
*
王妃巳时进入客房后,就再也没出来,眼下已过午膳的时间,下人们都不敢贸然闯入客房,唯恐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儿。
梁安和姜芜的面色青一片白一片,虽然两人都清楚顾明鹤如今掀不起风浪,王妃亦不会做出格的举动,可他们毕竟做过夫妻,难免遭人口舌。
姜芜思量一番,决议抱着世子前往客房,届时再设法让世子哭一哭,定能让王妃出来。
刚迈出垂花石门,就见王爷回了府,正疾步朝这边走来!
姜芜心下一凛,忙福身揖礼:“奴婢见过王爷。”
梁誉走近,从她手里接过孩子,一边逗弄一边问道:“王妃呢?”
晚晚与他相处的时日并不多,纵然血脉相连,也难免生疏。
孩子盯着他瞧了瞧,旋即伸手扑向姜芜,嘴里嚷着:“爹爹,爹爹。”
姜芜无奈,只能抱回晚晚,解释道:“王爷风尘仆仆,世子一时未能认出,还望王爷莫要生气。”
梁誉断不会与自己的亲骨肉计较,于是又问道:“王妃可在后院?”
姜芜手脚发凉,不敢隐瞒:“王妃他……他在东院客房。”
“东院客房?”梁誉皱了皱眉,目光冷冷地扫向东院所在。
他原命人在兰州城内租赁了一所宅子,仁慈地供顾明鹤养伤,但李幼之回军营后却告诉他,王妃将顾明鹤带回驻军府了。
梁誉没有迟疑,举步赶往东院。
他推开紧闭的房门,甫一入内,便见两人同塌而卧,十指相扣!
梁誉沉着脸行至床前,顾明鹤不由收紧了手,阴冷地看向来人。
彼此沉默,俱都无话,可眼里的杀意却藏不住。
楚常欢睡得正熟,并不知晓周遭的气氛有多冷凝,嘴里无意识喊了声“明鹤”,轻轻软软,似在撒娇。
顾明鹤徐徐靠近,在他唇上落了个吻:“欢欢,我在。”
梁誉气得两眼一黑,忍住拔刀的冲动,目光盯在那道绯色的身影上,几欲咬碎了槽牙。
瞬息后,他紧贴床沿,越过顾明鹤,俯身把人抱了起来。
顾明鹤瞪大了眼,问道:“梁誉,你要做什么?”
梁誉冷笑:“我要做什么,你心里难道会不清楚?”
顾明鹤呼吸渐疾,咬牙道:“贱人!”
梁誉面无表情道:“顾郎君,好生养伤罢,莫要急火攻心,一命呜呼了。”
第81章
浑浑噩噩间, 楚常欢做了个梦。
他疲惫不堪地行走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四周异常宁静,唯余脚踩沙砾的簌簌声, 堪称诡异。
“铛——铛——”
正这时, 一阵兵器碰撞的声响灌入耳内,他极目寻望,却被黄沙迷了眼,难见分毫。
“铛——铛——”
那声音震耳欲聋,近在咫尺。
楚常欢提心吊胆地前进,奈何沙砾绵软,每走一步,身子便会陷进一寸, 及至最后,寸步难行。
他试图张嘴呼救, 可喉咙里竟无法出声。
倏然,一道剑光劈开沙尘!
楚常欢定睛一瞧, 只见顾明鹤持剑自黄沙中走来,本该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染满了血迹,莫名变得阴森可怖。
他举着淌血的剑, 神色阴翳地行至楚常欢身前。
下一瞬, 顾明鹤将自身内力倾注于剑身, 义无反顾地刺了过来!
楚常欢目瞪口呆,眼里闪过一抹惊恐。
“噗——”
那是利刃穿透皮肉时发出的声响, 漫天黄沙中骤然浮出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楚常欢面色煞白,连呼吸也凝在当下了。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却发现完好如初, 待回神时,才意识到顾明鹤早已随剑越过了他,径自刺向他身后之人。
楚常欢猛然回头,便见那柄长剑贯透了梁誉的肩胛,鲜血如注倾泄!
反观顾明鹤,竟也被一口宝刀刺穿了身子,血水淅沥沥地滴进黄沙里,转瞬不见。
累积在两人身上的新仇旧恨,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却也是玉石俱焚。
楚常欢蓦地僵在当下,挣扎着呼喊道:“不要!!!”
“常欢?”梁誉拧眉注视着怀里的人,“做噩梦了?”
楚常欢惊骇醒来,呼吸疾热,鼻尖亦沁着汗珠:“王爷?怎么是你?”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睡在顾明鹤的床上,为何又在这人怀里了?
梁誉一脚踢开寝室的门,抱着他走将进去,把他轻轻放在榻上,温声问道:“是个什么梦?”
楚常欢没有回答,眼里仍有几分恐惧,但很快便恢复如初,继而变得死气沉沉。
见他如此,梁誉不再追问,旋即在他身旁坐定。
半晌后,楚常欢开口道:“前线战事未歇,王爷怎么回来了?”
梁誉道:“野利良祺元气大伤,今日难得止战,思量着你的药瘾应当发作了,我便匆忙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