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164)
他贪婪地搂住楚常欢,就势咬将下去,一股子暖润的蜜糖猛然溅在唇齿间,嘴里登时盈满了甘香。
冬雨淅沥的夜晚并不宁静,檐下滴水之声迸入耳内,与衾帐内的饮咽相融,不禁令人面红气促。
梁誉像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又吃又咬,贪婪成性。而被抓住的那只则不断地在涌蜜,几乎将他整条手臂都淋遍了。
因楚常欢尚未产子,即使被顾明鹤开了奶,其色也非哺育期那般浓,清亮似掺了水的米汤,但味却甚甘,俨然如蔗浆。
楚常欢双手撑在他身侧,麻而酥的爽利不断地蔓向四肢百骸,教他抖如筛糠:“我撑不住了,靖岩……”
梁誉顿时将他放在枕间,转而去吃另外一只。
暖如初春的寝室里充满了甜香之气,楚常欢试图将那些咛音压在舌下,偏偏梁誉不遂他愿,时舒时疾地用齿关去摩,直教他连声啜泣,令那甜水也汨得更厉害了些。
就这样,楚常欢先后丢了两回,整个人浑浑噩噩,连蜷指的气力也使不出了,嘴里埋怨道:“靖岩,你坏死了。”
梁誉替他排尽后,缓缓抬头,亲了亲他的唇,令他也尝到了甜水的滋味:“是顾明鹤把你变成这样的,若论坏心肠,我可比不过他。”
楚常欢哼了一声:“你们两个都令人讨厌。”
梁誉捧着他的脸,含笑道:“待我腿疾痊愈,再仔细伺候王妃,眼下你且多担待。”
自己如今无法完成的事,顾明鹤定不会亏待于他,凭顾明鹤的小肚鸡肠,只怕自己接下来有好些日子无法陪常欢共眠了。
梁誉依依不舍地抱紧了他,温声道:“你衣服脏了,我叫姜芜过来伺候你。
“这么冷的天,她已熟睡,别打扰她。”楚常欢径自起身,虚软着腿下了床,从梁誉的衣橱里取来两件洁净的寝衣,分别为两人更换掉湿淋淋的脏衣,并往炉中添了几块木炭,转而回到榻上,钻进梁誉的怀里合眼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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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虢大夫的治疗,梁誉的双腿日渐有了起色,待到冬月初,总算可以柱着拐杖下地行走了。
晚晚这是头一回见自己的父亲离开轮椅,欣喜之余,猛然跑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道:“父亲大人,您可以走路了!”
孩童不知轻重,撞来的这一下令梁誉的身体失衡,猝然倒向一旁,梁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胆战心惊道:“王爷您没事吧?”
梁誉撑着拐杖重新站定,说道:“无碍。”
晚晚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迅速回到祖父身旁,乖乖不语。
楚锦然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乖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下回小心点便是。”
梁誉招手道:“晚晚,过来。”
晚晚踱步近前,颔首唤了一声“父亲”,梁誉不禁失笑,“父亲并未摔到,你无需自责,来日父亲离拐后,任你如何冲撞都不打紧。”
楚常欢午间自私塾归来,见状亦然欣喜,楚锦然趁此机会说道:“靖岩双腿既愈,全仗虢大夫良医妙手,以及姜芜和梁安等人的照拂,今逢斯喜,焉能无酒?”
姜芜掩嘴一笑,附和道:“老爷说得对,王爷腿愈,当浮一大白。”
楚常欢深知父亲腹中的酒虫又在闹腾了,遂令姜芜温了一壶清酒,就着李婶熬的暖锅涮生肉吃。
饭毕,梁誉留在暖厅陪楚锦然下棋,楚常欢照例行出小院,去街市散步消食。
他腹中的胎儿已有六个月大,身子渐渐显怀,行走时亦不如从前那般灵便,顾明鹤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他左右,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正午日光浓烈,但北风萧萧,仍是严寒,顾明鹤恐他受凉,临出门前特意取来一件斗篷,替他系在肩头,并戴上了兜帽。
楚常欢扶着腰缓步前行,若遇肚皮紧绷时,便会驻足,待熬过这阵不适,复又举步。
顾明鹤握住他的手,担忧道:“欢欢,别走太远了,咱们回去罢。”
楚常欢道:“我撑得慌,多走几步才会舒坦。”
顾明鹤颦蹙眉梢,劝说道:“孩子二月才临盆,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艰辛——私塾那边就别去了,你身子吃不消,且学生俱都顽皮,若是不甚伤了你,后果不堪设想。”
楚常欢冷哼了一声:“我哪有那么娇气,日日在家待着,反倒不习惯。学生们虽皮,却从未冲撞过我,更不会伤我,你多心了。”
“你呀,就是倔,不仅是我,爹也会担心的。”顾明鹤无奈,只得妥协,“那就再去一个月,除夕休沐后你便在家安心养胎,私塾之事交由我来做即可。”
楚常欢思索片刻,点头应道:“好。”
两人于街市漫步,行经一座摊肆时,不约而同地被一只虎头帽吸引了眼球。
摊主是一位中年妇人,正坐在角落忙着做绣鞋,并未察觉到有客人来访,直到顾明鹤问出那句“你喜欢吗”,她才豁然抬头。
妇人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盈盈起身道:“小妇人略会一些针线活,妇孺之物应有尽有,二位郎君尽管挑选,若有相中之物,给几个辛苦钱就好。”
楚常欢从桁架上取下一只针脚细密的虎头帽,道:“娘子手巧,这只虎头帽我要了。”
妇人哎哟一声,道:“郎君好眼力,这虎头帽吉祥,小儿戴上可防夜啼——郎君可是买给自家孩子的?”
楚常欢道:“对。”
妇人又道:“敢问是千金还是少爷?”
楚常欢笑道:“还未出生。”
妇人当即从装满针线的竹篮里翻出一双精巧的绣鞋:“这双鞋子与郎君手里的虎头帽原是成套的,无奈针脚出了一点差错,不甚美观,左右卖不出去,郎君要是若不弃,一并拿去罢,不收钱。”
楚常欢瞧那鞋子并无瑕疵,便含笑收下,待付了钱,遂与妇人辞行,返回家中。
顾明鹤与他并肩而行,不禁调侃:“听说孩子出生前如果能讨得百家衣,定会无病无灾,平安长大。方才那妇人赠鞋,何尝不是吉兆。”
楚常欢诧异地望向他:“你竟信这些?”
顾明鹤笑了笑:“凡有利于我,皆可信之。”
楚常欢睨他一眼,不再接话。
半炷香后,两人回到家中,楚常欢径自折入寝室,一面打哈欠一面解下斗篷,顾明鹤立刻往铜炉里添了炭,旋即抱着他在美人榻上坐定,为他排空了积乳。
楚常欢又累又乏,连衣襟都顾不得合拢,便偎在他怀里沉睡了去。
顾明鹤咽下嘴里的甘甜,垂眸瞧着那双莹白的肉,神色愈渐深邃。
这里布满了新旧不一的痕迹,或为鲜红,或为玫色,已分不清哪些是他所为,哪些是梁誉残留。
此消彼长,仿佛永远也无法消散。
顾明鹤轻轻抚上那些残痕,顿时令熟睡之人战栗了一瞬,少顷,他替楚常欢合拢衣襟,就势将他放在美人榻上,盖上被褥后蹑手蹑脚地行出屋外。
日头缓缓西斜,北风也愈来愈烈,卷起院中的枯叶,尽显萧索。
顾明鹤来到暖厅时,梁誉和楚锦然的对弈早已结束,厅内空荡荡,只剩炭炉里的火苗尚在哔剥炸溅。
他在此处静默半晌,旋即返回自己的家,取来一坛窖藏老酒,赶到了梁誉的住所。
梁安依照虢大夫的吩咐用药水给梁誉泡脚浴,忽闻一阵叩门声,以为是楚常欢到来,迅速擦净双手,打开房门,竟不想候在门外的人是顾明鹤。
他瞥见顾明鹤手里提着一坛酒,愣了瞬刻,继而退至旁侧,道:“侯爷,里面请。”
顾明鹤迈步入里,行至梁誉身前,梁誉对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道:“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