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96)
甚至刻意刮过那粒,让楚常欢尖呼了一声。
顾明鹤气得眼前一黑,用力推门,却发现房门被栓得死死的!
那些旖旎的动静并着楚常欢的泣音断断续续传入耳内,顾明鹤杀心毕现,恨不能一脚踹开房门,将梁誉剁碎了喂狗!
正当他准备踹门时,屋内的楚常欢开口道:“明鹤,你、你回去歇息。”
顾明鹤咬紧牙关,眼珠猝不及防布满了红血丝。
“就当是……”楚常欢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就当是我求你。”
门外渐渐没了声息,顾明鹤大抵已离去。
楚常欢从未经历过如此荒唐的房事,恼怒之余,却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初时还能生气地踹梁誉两脚,但很快就失了力,宛若一具脱线偶人,任凭摆布。
半柱香后,梁誉毫不吝啬地摄给他了,满满当当,直教腹肚隆鼓。
梁誉退去后,楚常欢便一直开着,久不得合。
他失魂落魄地凝向虚空,连呼吸都未回缓。
不知不觉间,淌了些东西出来。
浊洌洌的,煞是惹眼。
梁誉取来绡帕,将它们逐一擦净,还想再压一些出来,竟被楚常欢抬脚踹开了。
这一脚着实没有力度,却全是气性。
楚常欢在生气。
梁誉今晚占尽了便宜,于是又凑近,耐心哄道:“常欢,我帮你清一清,若不弄妥,你又要怀孕了。”
楚常欢仍不肯搭理,默默把脸扭向一旁。
如此已是退让,梁誉当机立断地摁了摁他的肚子,立刻又淌出少许,悉数洇在绡帕之上。
第64章
一宿之后, 天气骤变。
原本朗晴的皋兰县,莫名变得阴沉。
听镇上的人说,西北多旱, 沙尘明显, 尤以春季为主,风中裹狭着层层黄沙,遮天蔽日,令日光照不透这片干涸的土地。
许是昨夜被梁誉折腾狠了,楚常欢起得有些晚,梳洗更衣后迅速前往暖厅,还未靠近,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楚常欢急匆匆进入屋内, 担忧道:“爹,您还好吗?”
一旁的顾明鹤忙斟了杯热水递与楚锦然, 楚锦然接过杯盏,饮毕方道:“老毛病罢了, 不必担心。”
楚常欢道:“您今日就在家好生歇着,私塾那边,我替您去。”
这样突变的天气极易引发旧疾,对楚锦然来说的确是种折磨, 他应了儿子的提议, 权且在家将养着。
少顷, 梁誉抱着晚晚来到暖厅,刚吃饱奶水的孩子精神头十足, 嘴里咿咿哦哦地嚷着,令人心悦。
因着昨晚那场荒唐的房事,顾明鹤一见到梁誉, 目光遽然变得阴冷。梁誉若有所觉,侧首与他对视了一眼。
楚常欢并未发现他们的异常,当即从梁誉手里接过孩子,温柔地哄了哄。
梁誉不再理会顾明鹤,继而在楚常欢身旁坐定:“再过十来天晚晚就满五个月了,乳娘说她的奶水已经不养人了,届时可以给孩子喂些辅食,出牙后就能断奶。”
晚晚躺在楚常欢的臂弯里呀呀乱语,其间想要吃手指,却被制止了,不由急得直哼哼。
楚常欢含笑道:“一听见吃的,这孩子就迫不及待想要尝味儿了。”
楚锦然道:“我记得阿欢还未满五个月就开始吃米糊了,你母亲将胚芽米炙熟,碾成粉,佐以山药粉及熟羊乳搅拌成糊状,甚是鲜甜,头一回就吃了小半碗。”
一听他提及楚常欢幼时的事,暖厅里另外两个男人都来了兴致,梁誉问道:“常欢何时出的牙?”
“大约半岁左右就冒了两颗小小的下门牙,成日里涎水不断,总爱吃手指。”楚锦然回忆道,“老人说孩子出牙时牙床极痒,故而有吃手指的习惯。于是我就削了一枝花椒木,将其打磨光滑,以细绳绑缚在阿欢的腕间,让他用来磨牙。”
听见父亲说起自己襁褓里的事,楚常欢不禁耳热,细声阻止道:“爹,别说了……”
顾明鹤也好奇道:“岳丈可还记得欢欢学语时,先唤的是爹爹还是娘亲?”
老一辈人常说,孩子学语时,若先喊出娘亲,则娘亲命苦,反之亦然。
楚锦然笑了笑,无奈道:“阿欢学语时,不巧县里出了一桩命案,那时我忙着处理公务,鲜少在家陪他们母子,等结了案,阿欢已经能清晰喊出‘爹’和‘娘’了。”
用过早膳,楚常欢拿着父亲的书本前往私塾。
外头风沙肆掠,灰蒙蒙一片,梁誉为他取来帷帽戴妥,并叮嘱道:“西北春季沙尘严峻,你出门时务必戴上帷帽或者面帘,以免吸进风沙。”
楚常欢点点头,转身欲走,梁誉又道,“我送你。”
不等楚常欢开口,顾明鹤走将过来,说道:“欢欢,还是我送你罢。”
两道锐利的目光交错,如寒芒交锋,足以拂开滚滚风沙。
楚常欢道:“我自去便好。”话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内两人不约而同跟了上去,彼此间的气氛异常冷冽,楚常欢视而不见,快步流星赶往私塾。
直到他进了学堂,梁誉才冷漠地开口:“顾明鹤,你要纠缠他到几时才肯罢休?”
顾明鹤哂道:“我与他有过婚书,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纠缠’二字?”
梁誉气极反笑:“外室?我与常欢恩爱时,你不知廉耻地在门外偷听,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外室?”
一提及昨晚的事,顾明鹤便气得胸口发胀,这个贱人明知他在屋外,还要故意折腾欢欢!
但他不想让梁誉舒坦,于是也笑了笑:“欢欢和你恩爱时,唤的可是我的名字?”
梁誉脸色倏变,眼里杀气毕现。
顾明鹤又道,“他的第一次给了我,与他缠绵两年的人也是我,就算为你育有一子,他的心依然在我这里。”
梁誉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得极紧。
不等他砸来拳头,顾明鹤就已转过话锋,继续说道,“镇子上来了一支胡人商队,应是大夏的探子假扮。昨晚他们在屋外徘徊,我寻了出去,击杀了两人,因有伤在身,无法全力以赴,让余下那几个逃走了。”
昨天夜里,顾明鹤本欲冲进屋内,将奸-污他娘子的恶人剁了喂狗,谁知竟发现了探子的踪迹,这才轻点足尖掠出院门,朝那几个行迹诡异的人追去。
梁誉道:“我知道兰州潜进了不少探子,正在派人加紧搜查,不劳你费心。”
顾明鹤冷哼:“王爷莫要多想,我此举并非为了大邺的江山,而是担心欢欢出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王爷如今是河西的元帅,梁王妃亦在兰州,夏人若想对付你,势必要从你身边之人下手,而欢欢便是不二人选。
“那些探子或许已经得知梁王妃不在驻军府,且你又时常来往天祥镇,这般招摇过市,难免引人注目,所以他们才会寻着味儿找来。”
梁誉倒是没想过此事,闻言色变。
见他这般粗心,顾明鹤狠声道:“倘若欢欢因为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这番话引起了梁誉的警觉,他当即命人暗中彻查,将那几位从顾明鹤手里逃脱的夏军探子一网打尽。
虽然夏、邺两国还在休战,但边境近来频频有异事突发,想是离交战不远了。